追寻先贤柳河东(柳宗元)的足迹
山西运城,古称河东,是为华夏民族摇篮之中心地带,人文荟萃,唐宋八大家之首的柳宗元、宋代名相司马光、忠义仁勇的关云长、赤胆报国的薛仁贵等,宛若星河灿烂,光耀千古,传承着“爱国爱民”的正气血脉。人名与地名相连,柳宗元被人尊称“柳河东”,承载着运城人的“家国情怀”。笔者从军半个多世纪,走遍了祖国山河大地,有幸能两拜广西柳州柳侯词,三访湖南永州柳子庙。
永州柳子庙虽然没有解州关帝庙那样高大宏伟,但三进院落和湖南岳阳的屈子庙规模形制相近。最为著名的是庙中有一通举世闻名的“三绝碑”:该碑由韩愈作文、苏东坡书写,内容为纪念柳宗元的事迹。他们三人同为“唐宋八大家”的代表人物,韩愈年长柳宗元五岁,但柳宗元比韩愈还早过世五年。唐代韩愈纪念柳宗元的文章被宋代大家文豪苏东坡书写刻碑,此碑堪为此文坛千古佳话之见证。
老子云:“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柳宗元在中华文坛的历史地位,不是在他春风得意的长安,却是在他被贬官流放永州和柳州期间奠定的。柳宗元一生留有诗文作品600余篇,其散文成就更大于诗作。散文论说性强,笔锋犀利,贴近社会生活,蕴含深邃高远的思想政见。
据毛泽东主席的秘书林克回忆,毛主席曾经说过:“柳宗元是一位唯物主义哲学家,见之于他的《天说》,这篇哲学论著提出了‘天与人交相胜’的论点,反对天命论。”毛主席在诗作中也曾提及柳宗元的《封建论》一文,对中国自秦以来坚持郡县制反对分封制的进步意义予以肯定。
柳宗元不仅文学成就伟大,而且思想追求崇高。在我国浩瀚书海中,涉及“民本思想”的著述虽不少,但由中国著名教育家、政治家章士钊先生所著的《柳文指要》,却得到了毛泽东主席的推崇,并界定其为系统解析柳宗元文集的“解柳全书”。1972年,周恩来总理还曾将这部书作为国礼,赠送给随同美国总统尼克松首次访华的翻译傅立民先生,由此足见新中国最高领袖对这本解柳专著“人本思想”的高度认同。柳宗元“主张民为至上,凡事之病于民,或与民无涉者,皆当毁弃”,并主张“从民所欲……民之心即天之意。以民为本施仁政,方得民心”。
《柳文指要》融合了中国共产党“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是国家的主人”的执政理念和执政实践,用历史的视角和发展的眼光审视现实政治,“民本思想”和“人民至上”的思想完全一致,概为中华思想文化的本源与精华。“安民之道,急民所需。……圣人之道,有不便于民者,亦应在吐弃之列。”章士钊由此申明出生于一千多年前的柳宗元政治思想的先进性,对于守护民心、长治久安,带领人民不断开创新的社会进步,至今仍有着积极意义。
柳宗元不但是一位文学家、思想家,而且是一位政治家、实践家。他的政治思想抱负在任柳州刺史四年期间得到了厉行力为的实践。兴修水利,疏通河道,兴办学堂,传授文化,清除弊政,改善风俗……按照文化学者余秋雨先生的说法,他挖了井,种了树,办了学,修了庙,放了奴婢,禁了陋俗,用其生命的最后四年,为百姓做的全是好事、善事、公益之事。这样的好官、清官,善良的柳州百姓怎么能忘记呢?在柳宗元去世后第三年,当地百姓即在其住所原址上修了庙,而且年年清明祭祀,代代修缮扩建。如今的柳侯祠和柳侯公园面积已达2.5万平方米,大门匾额亦由郭沫若先生题写。柳侯祠业已成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党政干部廉政教育基地和群众性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先贤柳宗元是山西人的骄傲,也是咱运城人的自豪。柳宗元对中国思想文化的贡献,古人韩愈、苏东坡、王安石等大家都有高度评价。他对中国人文思想的贡献,毛主席、周总理也作了充分肯定。柳州人民还把柳宗元当作“自己人”,称呼他为与“柳河东”一样的“柳柳州”,留下了他的“衣冠冢”。相比之下,希望柳宗元先贤在他的祖居地也能有更多的纪念设施,让他的事迹在他的家乡河东大地上发扬光大、开花结果!
李春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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