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华和他的花鸟画

曹瑞华是以擅长画石榴为主的，他的号为“石榴堂主人”。从小就有浓厚的石榴情结，自家院子里的那棵石榴树，一直从儿时至今，还在他的心里蓬勃着、茂盛着；在他的笔下绽放着，并深深扎根、开花、结果。他似乎总能听到那棵石榴树拔节的声音；听到父亲的胡琴，那沧桑和飘渺的岁月之声；想到每年中秋佳节，地上那棵石榴树和天上那棵桂花树的对接；想到那个“寂寞嫦娥舒广袖”的美人和石榴树下的美味佳肴；看到五月榴花似火的烂漫光景；听到枝头果实爆裂的快乐之声。他从儿时的记忆追溯到西汉时期的石榴树的引进和栽植。这些给人们带来福祉的往事，给他的灵魂深处，嵌进了一份深深地挚爱。



就像做人一样，他喜欢石榴的饱满、喜欢石榴的实在、喜欢石榴的喜庆、喜欢石榴的多子多福、喜欢石榴那火火的热情、喜欢石榴的肝胆相照、喜欢石榴那满腔赤诚的粒粒奉献。他无限爱戴并热衷着石榴这样一颗颗的“吉祥果”。他说：“据考证此物乃鬼子母神掌中所持之物，以果可破除魔障，故称‘吉祥果’又名‘子满果’、‘颇罗果’……”于是，自然界的石榴带着浓厚的情感色彩，走进了他的精神世界、他的画作，并赋予了极高的灵性和诗意。简直就是神来之笔，那《含露带血情无限》、那《火齐满枝烧雪夜》、那《赤霜晨曲》、那《仙果醉客》、《红房出粉腮》、《西汉栽就好秀轴》、《霜风击破金香囊》等等有关石榴之大作，都饱含着他的心血，流淌于画面之上，渗透于骨墨之中。果实透出殷实圆润、晶莹剔透、含蓄饱满之感；树的枝干苍劲挺拔、风流倜傥、积极向上，充满了一树树的正能量。他自个的题诗是：“风流意不尽，独自送残芳；色作裙腰染，名随酒盏狂。”

石君教授说：“曹先生首创的石榴系列，如同齐白石水墨画虾、徐悲鸿画马一样，是对中国画坛的一大贡献。阔笔纵横，墨渖淋漓，树如屈铁，石如斧劈，一点一拂，具含气韵，这就是曹瑞华大写意花鸟所追求的生命姿态。曹先生的画要的是那份潇洒，要的是那份率意，要的是那份大气。”毋容置疑，和大师比肩，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这是唐朝刘禹锡的《赏牡丹》诗；诗人的诗作和他看到的牡丹，一定是艳紫姹红的，一定是大红大紫的。我们通常在中国的花鸟画里看到的牡丹，几乎就是那些写实的、让人厌倦了的艳丽花朵。囿于传统的技法和思维定势，人们似乎走不出这个圈子，往往很难突破自己，更脱不了那些脂粉气和久落的俗套。而曹瑞华先生的审美取向是多元的，是别出心裁的。他深得心源，自知“丹青初则炳，久则渝”；也十分清楚“风神骨气者居上，妍美功用者居下”的哲理。

他是一个画牡丹的高手，何况，他的家乡就是“牡丹之都”，那浓浓淡淡的倾城倾国之色，就完全渗透在他的血液中。但你纵观曹先生的所有牡丹图，无一是那种大红大绿、大俗大艳之色，也毫无临摹大自然的痕迹。他的那副“洛阳三月春消息，在我浓烟淡墨中。”整幅画面就黑白两种色调，却调度得异常生动、自如和美丽。他的《大富贵》，画的是牡丹里的一种姚黄，他的画法更是别出心裁、异想天开、独具特色。在古色古香的一抹底色上，一株枝叶繁茂的黄白相间的牡丹开得如此蓬勃，如此大富贵。他的题诗是：“红玉肌容艳有神，九天飞下一仙真；垂头雨后犹倾国，点额风前欲唤人；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春。”好一个“独立人间第一春”。此花虽然没有一丝儿的大红大绿，却让我们心花怒放了，看到了牡丹仙子的雍容华贵；没有任何的妖娆，却透出了无比地妖娆、富贵和祥瑞。




“丹青难写是精神”。曹瑞华的诸多花鸟画，均是“无间已得象，象外更生意。”这让我想起曹先生为他自己的画作所题的一首诗：“饱有才学思，平生不自吹；待它开口时，谈笑吐珠玑。”这看似为画作题的诗，实则是他潜心做学问的真实写照。

实践证明曹瑞华是才华荡漾的。我虽然对中国画是个外行，但在他所有的画作中，我们还是能够看出和感受到，他的与众不同和超凡脱俗；看出他的卓然风采与鹤立鸡群。在此，我还是想引用行内权威人士石君教授对曹瑞华先生的评价：“探讨在一块画中如何通过明度递变来增加层次的丰富性，从而把平面的并列由疏密虚实关系转换为主体的叠置的疏密虚实关系，应该说，这是一个很有学术价值的课题。”

礼记上亦说：“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

曹瑞华的画，具有一种从心底里汩汩流淌出的音乐之美。无论是他的玉兰，还是夏荷；无论是他的桃李，还是冬梅；都会给人一种极强的视觉冲击力，以及卓尔不群的大象之形。我们由此看到了他的大音希声，听到了他极富个性的音乐律动。

曹瑞华正紧握着他手中的“指挥棒”，起劲地、有创意地、随心所欲地，调动着自然界那些可爱的花朵、可爱的“精灵”们，让那些音符更加昂扬、嘹亮，他要让世界都听得见。

2014年1月30日 除夕 于运城淡然书斋


刘锁爱/文，笔名爱娃

女，1954年生，山西平陆人，供职于运城市供电公司，现已退休。

中共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

山西省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

山西女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曾任运城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

中国电力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力音乐家协会会员。多年来始终坚持文学创作，工作之余，文海徜徉。著有诗集《灿烂人生》；

散文集《爱的极地》；歌词集《天地有歌》；

电视解说词《黄河古渡》；

人物传记《千里马》；长篇文化散文《古渡春秋》。

诗作《你的鱼》获得全国“三情”大赛一等奖；

作品集《爱的极地》获得山西省总工会“五个一”工程奖；

歌曲《银线情》获全国总工会征歌银奖；

为南海导弹护卫舰运城舰创作歌曲《大海让青春更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