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font=宋体][size=4]那年的补场麦[/size][/font][/align]
[font=宋体][size=4][align=center]□杨启鳌[/align]
在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困难年月,我们巷里队内就王月星家、赵岑洲家还有我家情况相似。一是兄弟姊妹多,年龄小,正在上学;二是我们三人的父亲都在外地工作;三是家中无劳力,都是妇女在家中当家理事。我们三人都属牛,与共和国同岁。王月星为老大:父亲在兰州剧团唱戏,母亲带着他们兄弟姊妹7人,既要上工干活挣工分,又要料理家事看管儿女。老二赵岑洲:父亲在西安一家公司担任会计,母亲带着6个男儿在家既要劳动挣工分,又要照管孩子赡养公婆。老三是我:父亲在西安上班,母亲在村学校担任民办教师,既要在学校教学,又要抚养我们兄弟姊妹6人,更要赡养老祖母,光景过得既紧张,又劳累。

在那个艰苦年月里,我们三家总是相依为命、互相关心、互相帮助。一到年底分红,我们三家都挣不下工分,穿的补丁衣服、穿的粗布圆口鞋。

连续三四年,到了6月底,生产队组织割麦,割完麦用车拉回碾麦场,碾完后在场里分小麦。头场小麦是给国家交的公粮;二场小麦是给有劳力、挣工分多的家户分的粮;补场麦,就是碾过前两场好麦后,最后剩下的麦秸摊开后再碾光一下,收起来的小麦。补场麦颗粒瘦小,磨下的白面,面少、麦麸多。更有甚者,如遇到下雨,补场的麦还生有黑斑点,磨出的白面蒸出的馍馍不是很白,还有苦味,很不好吃。我们三家因为家里没劳力,挣不下工分,连续几年分下的便是补场麦。

后来,随着时代的发展变迁,王月星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某部队。赵岑洲在村学校教学期间,被村干部推荐到山西大学上学。我担任生产队、大队干部期间,被大队、公社干部推荐到县委,后来被推荐到运城市尊村引黄局工作。我们属牛的三个人自身发生了根本变化,我们三家也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祖国的强盛发生了根本转变,这也是改革开放40年和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我们的共同见证。[/size][/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