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font=宋体][size=4]行医当学杨文水[/size][/font][/align]
[font=宋体][size=4][align=center]□曹喜庆[/align]
我找杨文水看病,一不是奔着他是全国劳模和省人大代表的头衔来的,也不是冲着他的医院知名度到底有多高去的,因为找他看病,我心里有种踏实感和安全感。

也许有人说,说了半天,你不是为给杨文水做广告吧?不管你怎么认为都行。在这里我只说三件事,你就放心了。

我和杨文水的村庄只相隔两公里,和他认识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记得那是一个清爽的秋天,和我收割谷子的妻子突然感觉左耳一阵痛痒。我急忙掰开她的耳朵细看,只见左耳里长着一个小疙瘩。第二天,我就带着她到县医院看,医生说是个疖子,就用捏子把它取掉并抹上药。谁知到家第五天又长出来了,再到医院取掉,反反复复,捏掉、长出来……医生见此也熬煎,建议我们到西安大医院看。回家的路上,路过南梁村卫生所,我对妻子说咱到这里看一下,妻子说县医院都看不了,村里还能看了?妻子很不情愿进了南梁村卫生所。卫生所有一个医生,看了病以后才知道他叫杨文水。同样,杨文水也诊断那是疖子,同样的治疗手法,捏掉,又长出来……在第三次时,杨文水在卫生所里间拿出一个小瓶,倒出来一些粉末状药粒,填满在妻子的左耳里,并给我说,如果下次再长出来,你俩就不要来了,这病我治不了。真奇怪,三天,半个月,一个月,三个月,妻子的耳朵居然好了。那天,妻子蒸了几个白面馍谢杨大夫,顺便结算医疗费,一算,不到一块钱。

2005年春天,万物生长的季节,我那上幼儿园的孙子,突然身上长出红肿斑点,头一天一点、两点,小家伙一挖挠就流脓血,脓血流到哪儿就烂到哪儿。妻子见状,心疼地给孙子说:“不敢挠,不敢挖。”这劝告孙子根本不听,你想不挖,就痒得厉害,痒得厉害就越想挖挠,结果小家伙浑身都是烂的。我妻子见孙子这般模样,心痛抹眼泪,赶紧送医院,挂个紧急门诊。医生问这问那,问孩子都吃过什么?都接触过什么动物?妻子一一回答。医生的结论是皮肤过敏,来源不明,赶紧住院,先交三千元住院押金。妻子见我磨磨蹭蹭就骂我,孙子都成了这,你还心疼钱,没钱向别人借,活人还能叫尿憋死。我不是不想交钱,我是有别的想法。因为此时我想到杨文水,想听听他对这病的看法。妻子听了我的想法,更生气了,她说,“你把杨文水当成神仙了?什么病他都能治?笑话!”于是,我先给杨文水打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医院。还算好,电话通了,我给他说了下孙子的病情,并说我马上回稷山老家。杨文水在电话那头说,你工作忙,不需要回来。城边地里如果有枸杞,你挖一些枸杞根,把枸杞根放在锅里滚烂,等水温些在孩子身上洗洗,洗上三五天就好了。我按照杨文水的办法,第四天时,孩子的烂处都结了疤……不到一星期,孙子的身上的结疤都脱落得干干净净。

高医医病,名医医心。2012年年底,我办理了退休手续,刚开始,身体并没有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各种毛病显露出来,多疑、焦虑、心烦、意乱,干什么都不在状态,看什么都不顺眼。最熬煎的是黑夜,一整夜一整夜睡不着,直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盼天亮,到了白天又像丢了魂。这样的状况周而复始,过了两个月,我终于顶不住了,住进了某治睡眠的医院。治疗了一个月,情况有好转,可离开了药物,又有复发的征兆。我害怕了。那年清明节我回家祭祖,顺便去了南梁医院,见了杨文水,把我身上所体现的症状,包括心里话,都一股脑吐露给他。杨文水大夫静静听完了我的倾诉,紧接着又给我号了脉,看了我的舌苔。然后他一本正经地给我说,你没病,身体很好,只不过血压有点高,调理调理就好。怪了,你杨文水说我没病,我难道就没病,我身体所出现的毛病,难道是我假装的?这时,杨文水看透我的心思,他给我说,要说你有病,你真的有病,你这病叫“心病”,也叫退休综合症。你上班时整天忙忙碌碌,有事干,过得很充实,乍一退休没事干,没人和你说话,心里空落落的。你这病还是轻的,有的人退休后失落感重,最后还有抑郁了的。试着调换角色,有“坐轿”的,也有“抬轿”的。兄弟呀,唱戏总有下台时,宴席总有散场日。再说你,你失落啥?都是在城的农村娃,那几年你在村里担茅粪,出牛猪圈,你金贵啥?你都忘了?

杨文水一席话,说得我满脸通红。心想,这次多亏遇见上他,要不我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罪。[/size][/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