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font=宋体][size=4]世间再无杨焕育[/size][/font][/align]
[font=宋体][size=4][align=center]□杨启鳌[/align]
我与杨焕育宗兄相识于1976年春季。在运城地区兴建尊村引黄工程刚刚开始建设时,我俩在尊村引黄总指挥部驻地黄龙村一起参加了培训班学习。在此期间,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关心,结识并成了朋友。

有一次,我俩不约而同都到运城日报社送交稿件,相遇后交谈得很投机。之后,我多次前往他所住的运城市蒲剧团家属院,宗兄热情地先后赠给我几本书,我读后很受启发。

后来,我的儿子杨进学也认识了杨焕育老师,他们来往得比我还多,而且关系非常密切。进学跟着他学到了很多,在工作中进步很快。而我也经由他介绍,结识了不少老作家。

我的母亲从小在西安长大,和蒲剧名家王秀兰在西安结拜过干姊妹。她如今已经84岁了,想见一见王秀兰老师。我想了却母亲的心愿,却找不下合适的人帮忙。焕育兄得知后,热情地说:“王秀兰老师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我帮你这个忙。”

焕育兄帮我约好王老师,去拜访的那天,他推着一辆旧自行车,我陪着老母亲,一起走进了王秀兰老师家。现场,他还给我母亲和王老师拍了合影照片。

我最近编书,编到杨家族谱时,我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老虎吃天——无法下口。为此,我带着撰写的文稿和家谱图案等资料,前去拜访焕育兄。此前,我习惯称他为杨书记,这次,他和我谈了三点:“一是称呼上,以后不要称呼我‘书记’,那是过去在职时的职务称呼,现在退休了,就是平民百姓。二是不要称呼我为‘老师’,我仅上了山西刊授大学,在西安开会合影,领了张毕业证,我一辈子基本上是刻苦自学出来的。三是咱俩都是杨氏家族,以后拉近距离,你称呼我为宗兄,我属猴,你属牛,我比你大5岁,称呼‘哥’‘兄’,这样家常、贴近、没有拘束感。”从此以后,我便常常称他为:杨哥、杨兄。

经过焕育兄两天两夜的修改,理顺了我的文稿,完善了我的家谱《写在前面的话》,以及调整了家谱的图案和排列顺序,又为我搜集、提供了一张杨家族谱和一些有名望的前辈的相片,如“受姓始祖杨候杼公像”等。

杨兄还赠我闻喜县仓底村杨氏家谱编委会主编的《杨氏坤支血脉家谱》一书,让我认真学学再好好写。我一看时间已晚上11点30分了,便说,休息吧。他却说:“你慢慢回吧!我才上班,正式写呀。”我说:“您太苦了,太忙了,太劳了!要保重身体啊!”他说:“习惯了,事情太多,总得帮朋友把事情办好吧。”

我后来又出了一本文集,焕育兄说,这是一件很有价值、有影响、有教育意义、体现精神文明的大事,并提出要用毛笔给我写好书名。后来我再联系他,得知他因病住进了医院。儿子有天转告我,说杨老师要见我一下,有事。我到了医院,只见他从褥子下边取出写题字的宣纸,有九种之多,让我选择,并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字相告我:第一种较满意。

我去医院看望了他四次,焕育兄回到家属院后,我又看望了两次。他的身体一次不如一次,但是他心里从不认输,还努力办着他想要办和没办完的事情。

3月25日,儿子进学打来电话,说杨老师走了……我匆匆赶到永济石桥村吊唁,3月29日又为他送行。

送走焕育兄,我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继续编我的书,想想,世上从此再无杨焕育,再没有谁像他那样不遗余力地帮我了,不由得潸然泪下。[/size][/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