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两棵桂花树开花了（散文）_姚中吉

门前两棵桂花树开花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当杨絮吐出尖尖，柳丝泛起绿色之时，一天天天气变暖，杏花开了，随之，桃花、油菜花都开了，春天是百花盛开的时节，处处是一片花海，绿的碧波荡漾。

前几天，一夜春风来，我突然发现，我家门前的两棵正吐出黄色新芽的桂花树，好几处枝芽中间开出花来，真是令人兴奋不已，鼻子对近，一阵阵香气沁人心脾。

人常说：“八月桂花香，”我却亲眼目睹了三月桂花香。说起我家门前的两棵桂花树，真的还有故事可讲。

在我们北方，多年来几乎没人把桂花养的心满意足，除非在室内还凑合。在室外不是冻死就是有树没花，人们多么希望北方人的公园、城市、园林能像南方那样“桂花十里香”为当地营造一个既绿化又香化的环境呀？

前几年，有幸结识我们夏县一位能人，也是个老实憨厚的山里人，他叫张永军，黑呦呦呦的脸，但透露出坚强，他用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的毅力，坚持近20年，先后去云南、广西的大山、陕西的秦岭，在秦岭一住就是一年，通过拈木嫁接，终于“南桂北移”成功。他用秦岭山上流苏树嫁接的桂花树，不但抗寒，而且每年开花达八个月，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如今，他成了山西乃至全国新闻人物。

话说我家门口的两棵桂花树，他就是张永军所赠。两棵仅一米高的桂花树真是历经坎坷和“生死存亡。”如今，侥幸活过来，从去年又开了花，这几天又随着枝芽喷勃而出，花朵散发着香气，两棵桂花树真是“命大福大，”和培育他的主人一样够玩強了，这就是有因有果，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吧？那是2019年8月份，好友永军给了两棵不到一米高的桂花树。

刚开始，我对他说的栽植到内蒙古露地，冬天也冻不死还有点质疑，所以我先放在两个花盆里。一年多时间，在室内精心呵护，浇水施肥，生怕夏天晒着、冬天冻着，其结果，经过春夏秋冬，两棵桂花树越来越不行了，最后几乎成了两棵干枝，仅剩几片蔫巴巴的黄叶，两棵树几乎面临死亡。

2020年开春，我看着还有点生命迹象的两棵树，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里，从运城室外搬到家乡的农村，干脆把它栽到家门口的室外，若有运气它就活过来，实在不行就是两根柴禾。

2020年一整年，对于两棵桂花树真是巨大的生死考验，一年时间说死不死，说活不活，树一点也不长，树上的几片叶子都快落完了。

到了冬天，每棵树上只剩两三片叶子，但用手折小枝却折不断，里面还是软软的有湿润存在。就这，这两棵可怜的桂花树，度过了2021年春节。

去年阳春三月，到了万物复苏的时节，我惊奇的发现两棵桂花树长出了新芽，一天天活过来了，虽然生长的十分缓慢，但到了署天之后便开了很多花，尤其在八九月份的连阴雨天气，桂花树“不负从望，”在雨中仍开了很多花。

看着“小不点”乳白色的透亮和上面滴着雨露的花朵，我真是欣喜之极，晴天又喷发着甜香，沁人心脾！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桂花如此迷人。是的，桂花虽然不像牡丹那么华贵，也不像水仙那么诱人，更不像玫瑰那么娇艳……

可它有着一种朴实无华的美，令人陶醉。这几天，每当想起门前那两棵桂花树，便想起培育它的主人，想起树与人的种种缘分。

清香的记忆中，最难忘张永军那张熟悉却慈爱详和的脸庞，淡淡的笑脸，浓浓的友情，虽然已经不可能在现实中随时出现，那就掬起这份香气，收藏心底。

追忆的方向是不确定的，就像那桂花香气，也只是随风散开，命定飘洒，也难怪思绪零落无章；追忆的朦胧是美好的，就像那桂花香气，淡淡的，也无怪乎这样令人难以释怀了。

今天早上又下雨了，门前的两棵桂花树，在雨露滋润下，一条条泛绿的枝芽，一片片嫩嫩的紫红色新叶，一朵朵骄贵的“小不点”花儿，它们显示着勃勃生机，生长的更加旺盛。

姚中吉/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