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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念母恩(散文)——王文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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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2 10:49:3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清明将至,对母亲的思念愈发明晰。

2021年12月17日,在撕心裂肺的唢呐声中,我们送走了母亲。由于母亲不慎从自行车上摔伤住院,短短十天,从一个又说又笑的鲜活生命到永远紧闭双眼离开人世,这个结果来得太突然、太意外,着实让人猝不及防,说什么也无法接受。

母亲的一生是勤劳的一生。自与父亲成婚,“勤劳”二字贯穿始终,成为她立家处事的鲜明品格。在那个靠挣工分吃饭的年代,母亲从没睡过一次懒觉,不管冬夏,都是早早起床,匆匆忙忙下地干活,从不挑肥拣瘦、拈轻怕重。她不怕脏、不叫苦,平地、整地、播种等,样样工作都会干;锄头、斧子、镰刀等,样样工具都会用。

实行分田到户后,家里共分得土地九亩多,这些土地分别在村北、村西、村南三个方向,最远的地距家七八里。那时家里没有交通工具,母亲上地下地完全靠两条腿。一天四趟,走着去,走着回,其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为了给牲口储备冬粮,放暑假时,母亲带着我们,去十多里外的伍姓湖割芦苇。早上天不亮就出发,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才回来。我们穿上高筒雨靴,下到湖水里,慢慢地挪动,割上一小捆,抱着送到岸上,再割上一小捆送到岸上。循环往复,一天不知要跑多少个来回,直跑得小腿肚子酸溜溜的。那个辛苦呀,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不容易。

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白天忙地里,晚上忙家里。我小时候,农村还没通电,每到夜晚,母亲就会点上煤油灯,坐在灯下纳鞋底。那年月物资匮乏,家里老老少少穿的都是自家纳的布鞋,每个人得准备两三双鞋替换才行。我清楚记得,好多次醒来,都会看到母亲低着头穿针引线的样子。她戴着顶针,神情很专注。

下雨天,虽然没法下地干活,但母亲依然不会休息,而是坐在织布机上织布。随着梭子穿来穿去,织布机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五颜六色的土布便从母亲的巧手里变幻出来。

我参军走后,父亲承包了供销社的一间门店。每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就起床,把店里店外扫一遍,把柜台擦一遍,再把货架上的货理顺摆好,就赶紧去做饭。她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似的,从不喊苦叫累。她和父亲经营了十多年商店,后来年龄大了,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才不得不停手。

母亲爱整洁。在农村生活时,她经常把院子里、大门口打扫得干干净净,家里的物品也摆放得井井有条。进城后,她依然保持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大到每个房间,小到犄角旮旯,都收拾得利利索索。走廊的楼梯和单元楼门口等公共空间,她经常义务清扫,深受邻居们称赞。

母亲非常热心,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她都热情帮助,是左邻右舍眼中公认的热心人。

如今,母亲走了。从此,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牵挂关心我的人,少了一个对我嘘寒问暖的人,少了一个让我倾听唠叨的人。母亲与我之间的一切,母亲与这个家之间的一切,都变成了回忆。

望着母亲的遗像,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心中想念的那个滋味啊,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

低回的哀乐,飘在空中,像送行的曲子一样,让人充满不舍;高奏的唢呐,如泣如诉,声声撕裂着人心。我的母亲啊,你这一走,竟成了永别,那遥遥无期的思念啊,何时才是个头?

王文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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