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的王都妫汭泉和二妃坛遗址_古中国探源3

      三、舜的王都妫汭泉和二妃坛遗址

      司马迁在《史记》正文中记道： “舜居妫汭”。这一结论的出自早于司马迁近 400 年的孔子笔下。孔子在《尚书·尧典》记述尧舜传说中的“厘降二女于妫汭，嫔于虞。”孔子是中国最早著述三代史故事的儒家学者。

      妫汭在哪？在永济蒲州南山。



      汉代《地记》云：“河东郡青山东山中有二泉，下南流者妫水，北流者汭水。二水异源，合流出谷，西注河。”孔颖达疏：妫水在河东虞乡县历山西，西流至蒲坂县南入于河。舜居其旁。
      可见，舜生诸冯、迁居妫汭，都在蒲坂一带。

      （尧典）中说：尧帝挑选接班人，问四方诸侯，谁能胜任？大家一致推荐——虞（地方）舜（谥号）。尧“厘降”两个女儿到民间，做了有虞氏的嫔妃。舜还获赐了牛羊、仓廪和琴瑟，舜耕在历山，渔在雷泽，陶在河滨，在民间推行“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的人伦道德，带领有虞氏部落发展繁荣。



      当我们读着这古老的文字时，能想象得到当时王城的繁荣吗？舜受人爱戴，就是一个礼贤下士的诸侯王，美丽和善的王妃宫室，农、牧、渔、副，各行各业，加上王室的仓储、音乐与教化。一个繁荣而完美，神话般的古代王国，一片熙熙和乐的诸侯国都域景象，这就是古代诸侯虞国——蒲州一带在 4200 年前的一段辉煌景象。孔子说，听了舜创作的声乐，陶醉得三个月都吃不出肉味来。



      在永济韩阳镇山底村苍陵之上，人们为了纪念帝舜的二妃娘娘，修建了二妃坛进行祭祀。自古帝王不修陵，所以，春秋以前，很少有大兴土木修建帝王陵寝的，这可能与中国母系社会传统有关，而祭祀女性，则是传统。虽然后来祭祀男性，秦汉乃至北周，大批祀舜庙宇在蒲坂和历山兴起，但建制年代，都难于超越坐落在州城南边的二妃祭坛那么久远。

      二妃坛又称娥皇女英陵、娥英陵，为永济古墓葬之一，有二冢，为扁圆形，东西长 25 米，南北宽 11 米，高 5 米。清光绪《永济县志》： “今名娥英陵，在苍陵山谷上。”1992 年公布为永济县级文物保护单位。娥皇女英陵，传为祭祀舜二妃娥皇、女英之地。



      唐·李泰《括地志·蒲州·河东县》云：河东县南二里故蒲坂城，舜所都也。城中有舜庙，城外有舜井及二妃坛。

      2010年5月，我和仝毅陪同北京大学一个考察组，在二妃坛发现大量具有战国乃至夏代特征的陶片和瓦片。这些瓦片散落墓冢的泥土之中，年代分段十分清晰，基本都是先秦时期的遗物，应当是废毁的坛庙遗物。泥土之中，没有发现秦汉或唐宋、甚至更后时期的陶瓦遗物。这让我们十分惊叹二妃坛的单纯和真实。

      这些陶片经北京大学考古系“商周组”有关专家鉴定认为：有一些是战国瓦，有一张陶片具有山西夏县东下冯文化特征（夏代）。可见，二妃坛有可能是存在最为古老，没有被后世掺杂使假、代代粉饰具有母系社会文化色彩传统文化遗址。对于研究舜帝文化现象具有一定的考古研究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