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font=宋体][size=4]我的自行车情缘[/size][/font][/align]
[font=宋体][size=4][align=center]□相秋喜[/align]
1979年,在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家里增添了一辆旧的28型永久牌自行车。那是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当队长的父亲每天骑着它,风里来、雨里去,为集体和家里奔走。偶尔休息时,我推着、练着,在大人们的帮助下,学会了骑自行车。趁大人们不注意,我常常把车推到巷里。能骑上自行车,那是最大的乐趣。

1980年8月,我考入三家庄公社重点中学,距村四五里,每周日下午背着馍菜步行去学校不足一小时,周三下午再次回家取馍菜,需两个小时。当时,全班五六十名学生,只有四五个同学有自行车。路上,若遇见同学骑自行车飞驰而过,大家都很是羡慕。有一次,我刚到学校,着急回家取东西,就借了一辆自行车,不到半小时就返回学校,太方便了。

1982年,农村实行联产责任制第二年,运城塑料薄膜覆盖、棉瓜套种的试验基地在西里庄二队,父亲是队长,运城地区农业局的两名技术员就住在我家。家里3亩棉花地,套种早熟盛开花甜瓜,在技术员精心指导下,长势喜人。中考结束后,正值盛开花甜瓜上市,父亲由于忙于集体,就给我置了一套自行车卖瓜行当:新买的两个竹筐平放地上,把两根胳膊粗的结实木头放在上面,然后留出自行车后架距离,用铁丝扎紧,两个筐洽好平衡。每天天未明,父亲就到地里摘瓜,装满两筐(约50公斤),两人抬上自行车,有时再增加一个袋子。我每天早上骑着家里的永久牌自行车,随人流去运城卖瓜,头戴草帽、载着两筐瓜、把上挂着秤,每次收入三四十元。一个多月,再算上父亲地头批发给小贩的,家里总共收入800多元。父亲说:“今年有钱了,给你买辆自行车。”8月下旬,我接到安邑高中录取通知书后,父亲急了,因为买自行车要指标,父亲想买一辆永久牌新车,怎么也没有买到。直到后半年,买回一辆红旗牌自行车,旧永久牌车才真正成为我的专车。

1985年,我成为一名乡镇干部,在西姚乡工作,花180元买了一辆白山牌新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田间地头与父老乡亲拉家常,干群一家亲。当然,我自己跟着父亲也学会了补胎、换胎,还备了一套工具。骑自行车进城下乡是那个时代乡镇干部的标志。

1993年,我买了一辆建设牌摩托车,告别了自行车时代。2014年买了一辆小汽车,单位上班、城里开会、家里微信,三点一线,独来独往,再也没有边骑自行车边聊天那种亲近之感了。自行车时代让我难以忘怀。于是,我又买了一辆捷达牌赛车,这辆车成为我的最爱,周日或节假日同几个驴友一起出游,走进人群,亲近大自然,真是好不惬意。[/size][/fo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