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歌手”王金环

在运城市区，有座已建立多年的“凤凰社区”，面积颇大，楼房林立。这里的居民安居乐业，和睦相处，处处呈现着一派欢乐景象。

社区内有个不大不小的广场，每天从早到晚，都聚集着男女老少各色人群。有的跳舞唱歌，有的体育锻炼，有的下棋玩牌，孩子们追逐嬉戏，十分热闹。

这么多人在这里活动，免不了有些许抛撒的废物，但广场上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因为每天总有一位清洁工勤快地打扫这里。

这是一位年逾六旬的农家妇女，名叫王金环。别看她身材瘦小，干起活来却十分利索。有时，她抡起大扫帚“哗哗哗”地把垃圾集中到一堆；有时，她手握小笤帚把零散的落叶一片一片地扫进小簸箕内，倒进垃圾桶。秋日天气冷了，风扫落叶不断地铺满场地，她就不停地将枯叶扫净。逢上下雨天，广场上不平的地方便有了积水，为了不影响天晴后人们的活动，她就把积水一直扫进路边的地下渠道。有些年轻人看到她实在辛苦，就帮她清除积水，她一再推辞，连连道谢。

原以为她只负责清扫广场，后来发现她负责的范围比广场大得多，就连周围大楼间的几条道路上，也有她挥动扫帚的瘦小身影。

我问她一月能挣多少钱，她说每天平均30多元。我说生活有点紧张吧？她笑着说：“我的衣裳不常换，又不爱吃肉，别看工资不多，每月还能存一半。”

金环性格开朗、乐观，听见广播里唱歌、唱戏，就常常一边扫地，一边随着清唱。曾在公安局派出所当所长的赵全洲爱开玩笑，常让她好好唱一段。开始她不好意思，经不起老赵一再鼓励，便放开嗓子唱了一首《看见你们格外亲》。你别说，她唱得还真是字正腔圆、怪有味儿的，引得大伙一片掌声。唱着唱着她来劲了，又唱了歌曲《马儿啊，你慢些走》和蒲剧《沙家浜》《杜鹃山》选段。

我问她，年轻时是否爱唱歌、唱戏？她说，她是原运城县王范公社刘村庄大队宣传队的队员，还在县大礼堂表演过。这让我一下来了兴趣，因为20世纪70年代，我曾多次在那里下过乡。当时的刘村庄，在村党支部书记王过兵的领导下，是县里的典型。作为文化干部，我曾在那里“蹲点”，辅导过宣传队，并迎接过地委领导及全区各地人员前来参观。可惜当时王金环已经嫁到外村，我未曾见过她。如今说起当时的人和事，尚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时光飞逝，转瞬间几十年过去了，年轻时的小伙子和姑娘们，都变成了华发老汉和老太太。但在幸福的今天，人老心不老，你听，在绿荫笼罩的社区广场上，时时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张旭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