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话兔乌、兔蟾与兔狐

   兔与乌鸦、蟾蜍结缘，源自月亮。

    在中国古代神话里，月亮上有广寒宫，嫦娥仙子乃上古后羿的妻子，因偷食长生不老药而飞升到月亮里（即嫦娥奔月）；男的是吴刚，本是天神，被罚在月亮里砍桂花树。不过，那些树随砍随合，永无休止。月亮里还有两只动物，一只是玉兔，每天在月宫里捣药；另一只则是三条腿的蟾蜍，也称金蟾或银蟾。据说这只蟾蜍是嫦娥死后所化。月亮的明亮部分看起来像兔子，阴影部分则像蟾蜍。就此兔蟾成了月亮的代名词，像玉兔银蟾、老兔寒蟾、蟾宫折桂、兔轮初上、蟾逃兔遁等，不胜枚举。

    至于乌鸦，它可不是凡鸟，在古代神话里，红日中央有一只黑色的乌鸦，是太阳之灵。神话里金乌还跟后羿有关。据说金乌原来有十只，它们住在东方大海扶桑树上，每天轮流从扶桑树上升起。后来十只金乌一起出来，天上就有了十个太阳，大地被烤焦，民不聊生。于是后羿射死了九只金乌，只留下一只金乌（即后羿射日）。金乌在古汉语里专指太阳，那些指代日月的成语中就有了乌鸦和兔子这两种神奇动物，像乌飞兔走、东兔西乌、兔缺乌沉、玉走金飞等。

    狐兔、兔狐在古诗文里也算是高频词。扬雄《长杨赋》说：“虎豹狖玃，狐兔麋鹿。”崔颢诗云：“地迥鹰犬疾，草深狐兔肥。”张元干词曰：“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聚万落千村狐兔。”而包拯也有诗云：“仓充鼠雀喜，草尽兔狐愁。”显然，在古人印象里，这两个物种就是一类，不仅耳朵大、毛色接近，而且都狡猾多疑，狡兔三窟即明证。

张天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