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听不懂琴声吗？

一天，忽然想起“对牛弹琴”这个成语，其意思是，比喻说话不看对象,或对愚蠢的人讲深奥的道理。然而，牛真的听不懂琴声吗？

南朝·梁·僧祐《弘明集》记载：“汉·牟融《理惑论》：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闻，不合其耳也。”这个故事说的是：春秋时期有一个琴艺甚好的人，叫公明仪。一次，他带着琴去访友，路过旷野，看见山高水长、丽日朗朗，一头老牛正在草地上懒洋洋地吃草。公明仪很是欢欣，心想，如此美妙的景致，对谁弹琴都是抒发心志，为什么不能给牛弹弹琴呢？于是，他就坐下来，对着牛弹了一首动人心弦的《清角》。他弹得专注、用情，弹得自己心意彷徨、感动不已。弹完，他抬头一看，牛却无动于衷，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后来，人们便用这个故事来比喻说话不看对象，或对愚蠢的人讲深奥的道理。

且慢，这个故事并没有完结，还有下文：“转为蚊虻之声，孤犊之鸣，即掉尾奋耳，蹀躞而听。”公明仪又想，对牛弹琴，牛无动于衷，究竟是牛的错还是人的错？我能不能换一曲弹给它听呢？于是，他试着用古琴模仿蚊虻之声，嗡嗡嗡，嗡嗡嗡，蚊子牛虻之声在牛身边缭绕、回旋，牛开始有所触动，它竖起了耳朵；公明仪又弹了“孤犊之鸣”的曲调，模仿失群的小牛犊寻找妈妈的叫声。声音一出，公明仪就发现牛“掉尾奋耳，蹀躞而听”。

如此看来，牛听琴声也会动心动容的，关键在于你是否弹了它能听懂或者感兴趣的曲调。

李兴濂/文  （《西安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