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盐亲兄弟 卖盐父子兵_盐商往事连载（48）

那程先生呢？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我）

二哥，这件事很可能和程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晏之秋）

这怎么可能？（我）

我们现在已经基本可以肯定，投毒的是盐湖口的几个老混混。这些人做事有个特性，凡事先考虑自己、考虑退路，关键时刻风头不对，马上溜之大吉。而投毒这种事，很难做到精准定位，尤其是在人数较多的宴席上。我们仔细想想，可能被程老先生喝到的东西，还有什么人可能喝到？（晏之秋）

他的两个儿子？（钟成）

对了嘛。（晏之秋）

你是说，凶手的真正目标是程老先生的两个儿子和闵老板一家？（我）

二哥，你有没有想过？凶手的真正目标只有程老先生的两个儿子，程先生和闵老板一家不过是无辜殉葬。（晏之秋）

我脑中一片空白，难道我至亲至爱的人，竟是凭空枉死。

二哥，我所说的这些，只不过是胡乱推测。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全都拿来给你做决断。（晏之秋）

你怎么不早说？（我）

我也是这两天闲下来胡乱琢磨，才一点点想到的。（晏之秋）

第十八章

造盐亲兄弟 卖盐父子兵

要说晏之秋这位账房先生，我是真没白请。这小子不仅算账是把好手，看事情也比我眼光独到，往往我这边脑中一片空白，经他三言两语说道，思路立即活跃或明晰起来。不仅如此，诚如当初韩师傅所说，晏之秋满肚子的学问，光跟他聊天都能长知识。要说当初在盐务学府，我也算是学习勤奋的了，但是和晏之秋比起来，学问还真是差着一大截，可见学习这玩意也是需要一定天赋的。

说到天赋，我就不得不说我的另外三位兄弟。

洪文，大概是从下小被他爹逼着扛盐袋打下的底子，千金的重量放在肩头，脚下照样健步如飞。两条能赶上我大腿粗的胳膊，抖一抖就是几百斤的力道，常常是眼睛一瞪，连牛都能吓趴下。因为家里有钱，洪文曾经被送去方圆寺学武，由此得以将这一身蛮力运用自如。我常说，要论起动手，整个盐湖城，洪文在同龄人里怕是找不到像样的敌手。

钟成，这小子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阴气，三伏盛夏也是一身长衣打扮，头发散下来能披到后腰，就是从没见过他出汗。初见钟成，这小子浑身是血，我以为他马上就要不行了，没留神他一下跳进河里，再上来时已是光光溜溜，干干净净，敢情那些血都是别人的。再就是他耐力好，爆发力强，用刀的本领更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

有一次洪文跟我打赌，说钟成的刀肯定没藏在身上。我们就让他找，结果找来找去找不到。等到洪文认输，这小子居然从嘴里抽出他那把一尺长的短刀。当然经过钟文纠正之后，我们知道那玩意叫袖剑。当时铁头还小，看见他从嘴里抽出一把沾满血的刀，直接就尿了裤子。后来，我记得孟老板曾经说过，钟成这小子是天生的刺客命。我跟钟成提起这事，他只是若无其事地告诉我，之前自己曾经遇到一个算命的也这么说。

铁头，我只知道他是孟老板捡回来的，说是让他给我背书箱，就在我们家住了下来，老陈头打趣说是孟老板给我养了个宠物。

胡海升/小说连载（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