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晶:运城街头枇杷树

运城街头枇杷树

□张宝晶

说起枇杷，听说过、目睹过和饱过口福的人不在少数。说运城街头有枇杷树，我想恐怕知道的人很少。

前年腊月的一天，我去市中心医院，当走到沃尔玛附近河东街十字路口东南角时，忽然眼前一亮，这不是枇杷树吗？三棵树都有两三米高，十厘米左右粗，树叶展展的。这是那年春天园林工人改造街头绿地时栽上的。

在运城街头碰到枇杷树，我感到很新鲜，也很高兴，于是走到树前，驻足端详、抚摸、思考了好一会儿，不忍离去。从此，我记住了这几棵枇杷树，逢人便说，生怕人们不知道。不论春夏秋冬，我只要坐公交车路过那里，都要提前几分钟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望向它们，看有什么变化。

枇杷树原产中国西部，后来依长江流域蔓延而下，遍植江南。然而，现在枇杷树竟越过黄河，来到运城安家落户，可喜可贺！

去年春夏之交，我去看那几棵枇杷树，听附近商铺的人说，经历过一个冬天，甚至约零下10℃的严寒，它也无所畏惧，不止一遍开花，反反复复。它其实挺耐寒的，两个冬天过去了，它在运城的长势很好。

枇杷树在运城一些居民庭院中也有栽植。枇杷树的模样，是吉祥可爱的。它系乔木，叶大而长，为长椭圆形，状如琵琶，正面墨绿，背面浅绿，一年四季不落。立秋时，它便开始萌蕾，亭亭如盖的树冠，不经意间，树梢上暗暗鼓起一粒圆如肉痣的小蕾。到了霜降和立冬之间，这粒小蕾俨然聚沙成堆，簇成一堆花蕾。这个时候万木凋零，枇杷树却要开花了，花藏叶间，簇簇串串，素净淡妆。白玉粒一样琐碎的花，散发着浓烈的香味，沁人心脾。如遇微风，花儿轻轻摇曳，把寂寥的冬天装点得分外繁华。

今年5月20日是二十四节气小满，这天我又专程去看了枇杷树，枇杷逐渐成熟，颜色大小如同黄杏，微有毛，皮肉甚薄。我把拍的照片发给微信群里的朋友，大家都为运城有枇杷树感到新奇、吃惊和高兴。

上世纪70年代初，我曾与国家原文化部的同志在湖北咸宁办五七干校。咸宁不仅是桂花的故乡，也是盛产枇杷的地方。我坐在向阳湖边，细细剥开枇杷的薄薄果皮，慢慢啜住柔柔的果肉，那清香扑鼻，酸酸甜甜的果汁令人神清气爽。

枝繁叶茂，常年绿色，枇杷早已是富足的象征。累累金果枝头展芳华时，又令枇杷更显贵气。

资料显示，枇杷可以美化环境，净化空气，果、叶、花、根均可入药，止咳化痰，和胃静气，清热解毒，预防癌症。当然，枇杷也是有毒的，它的毒来自核仁。所以，享用枇杷时，一定不要食用它的核仁。

“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阴晴。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伴着南宋诗人戴复古色调明丽的田园诗《初夏游张园》，枇杷以黄澄澄的果实和着绿油油的叶儿款款而至。愿更多运城人在庭院、公园、街头栽下枇杷树，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更加富有诗意。